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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January 25, 2007

一些關於運動和創傷的反思

雖然讀過又pass了急救,又有一紙瑜伽證書在手,但以下所說的,差不多完全是過去自己的親身(或見過的)經驗,簡直就是「身體力行」的最佳反面範例。

人有好多罪過,而哀大莫過於無知或一知半解,然後在一知半解後以訛傳訛,製造更大的錯誤。

要改變,要為自己和身邊的人謀幸福,因此,就要不斷探索、糾正、努力、上進;有料子,才有資格寸、有資格驕傲自恃(雖然這兩者與無知也差不多的討厭)。


1.
肌肉拉傷、關節扭傷,必須立即做的,不是用跌打酒勁捽患處(簡直是無腦的做法),而是要休息、做冷敷;每次十五分鐘,每日三至四次。原理是要減低患處的血液循環,才能盡快消腫,而非加速其紅腫(除非你喜歡玩另類,像一些極端存在主義者般享受劇痛的感覺)。

腫消了,才好做熱敷,然後再用跌打酒之類的東西輕輕按摩,加速該部位的血液循環,促進康復。


2.
關節的韌帶鬆了,會失去穩定關節的作用。這時候,若繼續做瑜伽高難度拉筋法,就遲早會甩臼、加速關節之間的磨擦,成日啪啪聲,造成更多傷害(例如發炎、骨刺)。

為甚麼要做瑜伽摺前摺後、扭來扭去這些動作?伸展的動作固然舒服,但為甚麼要把腳放上頸、整個人前後摺起來、整個脊椎作三百六十度旋轉?除了好勝想認叻、或生意失敗想轉行入馬戲班表演外,普通市民根本無須、也無必要做這些沒用又高危的動作(面對現實吧:我們不是五歲已開始練習軟骨功的瑜伽大師!)。

出現上述情況,請先做一些負重運動,令肌肉結實一點。因為肌肉,與韌帶一樣,有穩定關節的作用。


3.
身邊有人「發羊吊」(癲癇),千萬不要把手指插進病人的口腔內,以為這樣可以防止對方咬到自己的舌頭。

其實,咬斷舌頭的發生率好低;反而,咬斷(你自己的)手指的機會會大許多嘍!

有人「發羊吊」就讓他躺下來吧。最緊要讓他鬆弛下來,暢通氣道,而不是阻止其郁動(即鬥力)。然後,無論病人有沒有醒過來,也要call白車將他送院檢查。


4.
Sit-up,仰臥起坐,早已被醫學界和運動科學界視為高危動作之一,是絕對要禁止的。

有腰背痛問題的人,醫生或物理治療師常會吩咐他們做多些強化腹肌的運動,這樣就可以穩定軀幹,減少腰背承受的壓力。

於是乎他們就傻更更學人做sit up,曲起膝蓋後起點到止點由零度摺到一百二十度,以為自己腰力驚人。殊不知,原本軟扒扒的下背突然要承受強大的拉力,肌肉先會拉傷,再過多三五七年,遲早會被拉力折磨至椎間盤突出。到時候,要一嘆躺在手術台上的滋味,必會有他們的份兒。

無論想不想練腹肌,都不要再做sit up。請改做安全許多的crunch吧(步驟與sit up一樣,只不過今次只需離地大概30 - 40度就足夠了。見下圖)。


5.
要拉筋(伸展),千萬要先進行暖身運動。肌肉暖了,才能承受更多的拉力(但千萬不要作「振盪式伸展」bouncing,因為這只會刺激神經系統收縮肌肉,就更容易拉傷)。想像在冰格拿出一塊瘦肉:向瘦肉大力一拍,就會斷開兩塊;所以瘦肉必先融雪,待變得軟綿綿,回復韌力,才好用來煮食。

雖然你不是冰格的瘦肉,但在天寒地凍的日子(像現在),仍要小心一點;平日多做些保暖工夫,免得肌肉因低溫過度而凍死,或被自己無意一拉扯開斷裂而肉痛手尾長到死。


Image: Crunch, from ExRx.net

Thursday, November 23, 2006

Take course完不了

心肺復甦法愈學愈好玩,不過也好支力,尤其是每次跟Anne(之前搞錯個名,她應叫Anne,不是Anna)玩拯救後,基本上人會謝,氣會促。那一趟就是因為帶病在身,一吹,氣管立即投訴,繼而觸發一連三個星期罷工的浪潮。

幸好已病好七七八八,否則昨晚必死無疑!因為不但要練習成人心肺復甦法,也要練嬰兒心肺復甦法;不但要吹大人Anne,也要吹Baby Anne,少D氣力都唔得。

同學說,回家後可繼續用枕頭來練習,冇得練吹,至少也有得練按壓技巧。好建議啊!因為課程快完結,下月中就要考試了(我一D書都未溫呢!),除非不介意肥佬,否則非要好好練習不可。

其實自始至終,我對急救的興趣都普普通通。不過,可以學習新東西,還是滿滿的感覺良好。

大概是上了take course癮了,當下,已在考慮報讀另一個course。會是甚麼course呢?如無意外,應該會是 Fitness and Sport Science Foundation。不但因為有興趣也有需要,也因為個course比較便宜——要好好儲錢呢,否則以後根本無法報讀那些下下都要萬幾二萬蚊甚至更貴又只有幾個月長的瑜伽導師班。

Thursday, November 02, 2006

第七堂

又去上課。在紅磡海隧等車,已知不妙。滾滾沙塵、車輛的汽油味,再加上風大,撲面而來的,盡是垃圾。是的,垃圾,身體不能接受的垃圾,氣管遭殃,不斷reflexively咳嗽叫救命。

到達南華會的時候,咳得很厲害,於是去了高爾夫球場坐下休息一會兒。很多人在練習發球,眼看球兒霍地一聲便被打出九霄雲外,實在很有快意。對於他們的技術,我不懂判斷,但從他們發球的勁道而言,他們的腰力,實在是很不錯。

這天晚上Anna又來陪我們上課了。今次學壓心。先提顎、按頸動脈、聽呼吸、看氣息;然後是在胸骨兩乳頭正中下一吋處作按壓。

按壓也有技巧,不可用蠻力,否則遇著是真人急救,傷者隨時可以因急救者的一股蠻力而導致骨折。按壓時,急救者要先跪地,身體正中與傷者乳頭成一L字形,雙手交疊,用肩膀借身體的力量向下壓,二十秒壓三十下,然後作人工呼吸。

今次我出師有名,有借口向講師要求不做人工呼吸:「阿Sir,我氣管發炎,可唔可以唔吹?」可能我的樣子太可憐了,也可能他心情好的關係,講師今次竟很「順攤」立即答應,而且語氣還非常溫柔,令我登時有點受寵若驚不好意思起來(畢竟我是誇大了病情)!

我們一個一個輪流出來練急救。一位男同學,很害羞的類型,在全班同學面前,竟緊張得手震,壓心壓到「卜卜聲」(旁邊的美少女空姐同學搗蛋地加V.O.說:「呀!我心口D骨斷哂啦!」),我們統統忍俊不禁。

講師在旁,回復一貫有點寸的本色,向同學說:

「你唔駛咁緊張啦!係佢死o者唔係你死呀!」

說罷,大家嘩的一聲放聲大笑。

上了差不多兩個月的急救班,終於出現全場哄動的場面。

Thursday, October 26, 2006

「拜倒」Anna裙下


昨天晚上終於學全個課程最重要的部分:CPR,心肺復甦法。

那是甚麼呢?當然就是人工呼吸和心臟壓法。

像上次一樣,講師又再在櫃桶底拿出一個箱子,內裡倘著的,是Anna。

Anna是個假人,給大家用來練習CPR(因為太舊,她的左腳已甩了,好慘不忍睹啊!)。她生前原是瑞典人,在一次海上意外遇溺死了。她父親是個醫生,非常傷心,為了紀念她和造福世人,便照了她的樣子,精心研製假人幫醫護人員作急救練習之用。

說回CPR。原來我們每天在電視上看的所謂人工呼吸(諸如男/女主角遇溺做人工呼吸然後有情人終成眷屬之類的老套情節),全是兒戲、做戲咁做而已!

今時今日,即使情況危急,都未必等如要進行人工呼吸,簡單如:傷者面部有創傷、沾有毒物、持續嘔吐、口內有異物等等,進行人工呼吸就十分危險。

而且凡學過急救、懂急救的人,每天身上都應帶著一張專門的急救面膜(見圖),方便在急切的情況下,用來做人工呼吸——即是說,絕不是直接且尷尬地口對口,而是非常安全、隔離和衛生地為傷者進行心肺復甦。

說回Anna,用她做人工呼吸原來極需技巧,要(扮)檢查脈搏、心跳、呼吸,又要按額、提顎、打開氣道,笨手笨腳、正值感冒著的我(我死死氣問阿Sir:「我感冒啊,可唔可以唔吹?」阿Sir即回答:「唔駛驚喎,有面膜唔會傳染架喎!」),練習時程序亂哂籠,到吹氣時,既掌握不到技巧,復四蹄發軟,滿眼金星,事後連聲也失掉,頭痛欲裂,辛苦死了。

2006年,很自豪於只患了半次感冒的yogi的我,終於挺不住,今天早上醒來,完全變了一個失聲病人。真是死在Anna手上了!

Thursday, October 12, 2006

塵埃

昨天晚上上急救課,課堂一開始,講師就從儲物櫃裡把一副真人骸骨拿出來,由頭至踵講解一番。

自從去年看過人體奧妙展後,一直再沒機會接觸真人骸骨。迷戀骨和肉的我(sounds very pervert),站在最前最正中的位置,幾乎用嗅著的距離觀看。也因為如此貼近,不但看清楚顱骨內一切奇特的結構,也吸入了很多從骨頭內傳來的灰塵,弄得鼻子癢癢,好不辛苦。

站在死亡面前,心是最平靜的。對照之下,自會覺得追追逐逐地做人,實在無聊,也叫人疲累。

這副骸骨的主人在死後造福世人,啟導生老病死生命的起落與虛無。

而他身上滿是塵埃。而那些塵埃,卻比蓋在活著的人心裡的少。

Thursday, October 05, 2006

急救:這刻的確需要急救

歸家。頭暈暈。心口有舊隱形大石壓住。冠狀動脈失調。心律不正。五臟六腑移位。斗唔到氣。有D想嘔。

難頂。好難頂。今日學包紮腳板同腳掌。二十隻腳同一時候與鞋子分離。露出各式各樣五彩繽紛的襪子。噢。室內空調碰巧開得好細。於是好容易嗅到各式襪子飄溢出一股淡淡的氣味。

但因為有二十隻單腳(好彩只係除一隻鞋),淡淡變了不太淡淡。卻又未至於好濃。但已足夠頂住條氣由十二胸椎直上寰椎(脊椎第一環近喉嚨處)左整個晚上。

真係好辛苦。忍唔住要向各位無名網友訴訴苦。

Tuesday, October 03, 2006

急救:見不慣大場面

急救班阿Sir教書十分快速,一輪嘴的說說說,然後就叫我們回家讀書、溫書、練習,又叫我們多留意一些意外傷亡的新聞,留意不同意外、傷者的不同傷勢,說可以有助了解急救究竟是甚麼一回事云云。

這位阿Sir,有三十多年的急救經驗,正所謂見慣大場面,上課時,最喜歡繪影繪聲地分享過去經驗,而那些經驗,對於迷戀人體解剖學的我,也覺得幾鬼恐怖:阿婆對腳怎樣被一輛大貨車壓扁、一支鐵管怎樣插在一個男人的肚裡、某傷者怎樣被剖開肚子連腸子也流了出來、某男孩的眼睛怎樣被鉛筆插中……

啊!這位阿Sir,說的時候完全「沒感情」,似乎真的「化了」。

倒是苦了在座我們這些未見過世面的人,聽著聽著,不是眼睜睜,就是毛管時不時都會豎直。

似乎,除了要克服這「膽小」的問題外,下次大概應該帶備羽絨大衣,以備不時之需。

Thursday, September 21, 2006

急救雜記

昨天晚上去了銅鑼灣上第一課急救班,地點在南華會某個僻靜的小課室裡。

甚麼設備也沒有,只有一排椅子、一個white board、一個projector、橫樑上更掛著一張張歷屆隊員的發黃照片,心情好的時候,或突然變得好artistic時,會有幾分像走進王家衛《阿飛正傳》的錯覺。

講師是個中年男人,樣子非常普通,普通得像一個遠房親戚,是那類永遠記不起他的樣子的類型(俾少少學費就咁多野講,我呢個殖民地餘孽都幾衰格o者!)

(題外話:記不起一個人的樣子,有很多原因,其中兩個:一是對方實在太普通、與自己不相往還,根本無法記起;一是自己太喜歡對方,想得太多,愈想愈模糊。參看:《The Age of Innocence》by Edith Wharton or Film Version by Martin Scorsese)。

整堂前後三句鐘,一半是理論(都幾有趣啊!),另一半是實習,今堂講師便示範了兩種包紮技巧,然後要我們分組練習。

坐在我身邊的是一個中年男人,樣子又是第一類「記不起」的那種(我係咪真係好衰格呢?),而且奪命地滿口煙味。假如跟他一起練習,一來男女授受不親,二來我驚我好快會窒息死去囉,於是立即機警地與對面的一位美少女打了眼色(好似好曖昧咁!),然後飛快地做拍擋一起練習去。

包來包去,笨手笨腳,我與美少女(我們卻一直沒問對方的名字啊……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有時候真是______〔自己填〕!)努力合作和協調,最終也完成了大手掛和另一個斜手掛。

原來包紮都幾得意,遲些再借家人和朋友練習先!

跟瑜伽training每堂四小時相比,這個急救課程實在physically un-demanding得很。這麼舒服,令一向喜歡郁身郁勢的我,一下子適應不了,終於不由自主地在上課中途突然睏起來。

到最後,自然又要來一句鐘的vinyasa幫助抖擻一下,在回家梳洗後夜深人靜有點寂寞時。

中西夾攻對抗自然eye shadow

大約四個月前開始,眼睛上方眼蓋的位置,久不久就會泛起一片橙紅。最初以為是活在爛公司氣鬱動肝火所致,誰知離開鬼地方後,eye shadow,「自然眼蓋膏」仍然揮之不去。淡紅有時,腫脹有時,起白屑剝落有時,而無時無刻都痕癢難當。 後來,返了國內探望做中醫師的表兄長,他一看我情況,就說...